这句话让五条凪懵了，他下意识的询问，神情里带着几丝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不是神明。”，扉间回头了，他像是透过五条凪这紧张的表情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而神明也并非是万能的。”

五条凪愣住了。

对方的话‌一下子打醒了他。是啊，千手扉间只是一个没有术式的特级咒术师，虽然没有术式也能使用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并非是万能的，他很强，但做不到万全，做不到完美，他也是人类，有着‌极限。

他作为御三家五条家的人，五条家的主力，居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相同的银发给了他错觉，还是他下意识就依靠了强大的人呢？

他不知道。

扉间看到了，知道五条凪如果踏过了这条坎，也许能达到更高的地方也说不定‌，不过那些就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他点了下头：“我所接到的任务是：保护这里的特级咒物。”

五条凪冷静下来，他沉声说：“这里有近十个特级咒物。”

扉间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就站在这门口，感知力铺开，感受每个人的咒力‌远去的咒灵，此刻他独自一人，背后守着‌这唯一的入口，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令人神往。他说：“所以我不能离开。”

把‌一个特级咒灵和近十个特级咒灵放在一起比较，他肯定是会选择后者。

千手扉间很理智，也很冷静，他不会去思考万一这个特级咒灵杀害了一万个人而近十个加起来才杀害了一万个人这种伦理问题。

他不会去思考以后，他只会思考当下的任务和此刻的咒物数量来进行‌衡量。

‘以后’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