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暗暗警惕，被噬神面具控制过的傀儡，在前期基本是没有特殊表象的，只是会偶尔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症状，以萨普琳娜的口气来看，应该不是发现了真相，而是误会法蒂璐对他有意思。

傀儡术虽然不是别西卜王族的血脉天赋，但多年来，由于神器的应用，也相应地衍生出了傀儡的秘术，当然，远比不上噬神面具的功效。萨普琳娜倒还罢了，如果是本身精通别西卜一族秘术的阿兹加洛……十有八九会发现法蒂璐的破绽。这样一来，要么就让法蒂璐离开水晶山谷，要么行动就要在阿兹加洛返回之前发动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不瞒夫人，其实一开始我对法蒂璐小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陈睿摇了摇头：“但是相处的一段时间下来，她的性格实在是……倒是夫人风度气质和善解人意让我难以自制，夫人能否满足我那个小小的愿望……”

萨普琳娜明白自家女儿的德性，却还是没有答应他，依然在欲擒故纵：“其实大师只需在梦魇谷要求一声，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比我年轻漂亮的应有尽有。”

“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夫人的万分之一。”陈睿呆呆地看着萨普琳娜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夫人后，我看其他女人时总觉得索然无味，我做梦都是夫人的样子，每次梦里夫人要揭开面纱的时候，就醒来了。夫人……我只看一眼好么？”

要说萨普琳娜心里不受用这番话是假的，不过她邀请陈睿来有自己的目的，眼下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大师这样执着……”

说着，萨普琳娜慢慢地取下了面纱，这个“慢慢的”很有技术含量，首先是露出精巧的鼻子，然后是性感的红唇，再就是圆润的下巴，果然是一副绝色容貌。

陈睿心头一震，不是被萨普琳娜的美貌所震撼，而且因为萨普琳娜五官和一个女人极其神似——堕天使帝国帝都之花，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是贝利尔王族，而萨普琳娜是利维坦王族！只是巧合吗？

洛蒙曾经说过，伊莎贝拉可能是他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他的父亲最终死在了白洛的手中，萨普琳娜又是白洛的族姐，这些元素当中有没有联系？

陈睿一时觉得思维有些混乱起来，刹那间的惊讶没有瞒过萨普琳娜，微微一笑：“大师，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一时间，陈睿心中转了数个念头，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开口道：“夫人的容貌堪称绝世，只不过有一个问题让我困惑，我一定要得到答案——夫人是否去过堕天使帝都？”

陈睿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勾引或接受勾引，而是为了摸清萨普琳娜的底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萨普琳娜脸色微微一变，眸中飞快掠过一丝寒意，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大师想说什么？”

萨普琳娜的细微变化落在陈睿的眼中，暗忖她很可能与伊莎贝拉真的有牵连，灵光一闪，赌博式的露出咬牙切齿地神色：“在我制器术没有大成的时候，曾在堕天使帝都流浪过，在那里我受到一个毕生难忘的莫大屈辱，那个女人……”

陈睿的屈辱，不外是穷矮搓的屌丝被女神和高富帅狠狠羞辱一类的故事，这种素材他在前世一抓就是一大把，不用担心真实性。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主角在拥有大师级的能力后，不愿投效堕天使帝都，一路漂泊，最终经过暗月来到了阴影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