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否认黑暗，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看看你自己吧，贪恋美色、阴险狡诈、嗜杀无情……能身存到现在，能获得现在的力量，靠的难道是所谓的伪善？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就算你现在给予了一些虚伪而无用的善良，终究有一天，他们会露出残忍、冷血、堕落的真面目！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真实的世界？”

在炼心之时，修罗曾向陈睿展示过原本那个世界中一幕幕黑暗和丑恶，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人性的自私。

陈睿认真地思考着，不得不承认，修罗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陈睿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并且诸多阴谋算计，至于“贪恋美色”就更不用说了，阿西娜、姬娅、凯萨琳、希亚，现在还加上个罗拉。

随着力量的增强，欲望的增长，一旦无法把持住本心，他可能会成为真正的恶魔。

自己尚且如此，又凭什么去左右别人的信仰？

他忽然想到了魔幻经典巨著《指环王》中《国王归来》的一段经典台词。

面对着无数的摩多大军，阿拉冈是这样说的：

冈多，洛汗的子民们，我的兄弟们！

我从你们眼里看到，我原先内心里的恐惧。

或许有一天，人类变得萎缩懦弱，舍弃朋友，断绝友谊，但决不会是今天。

或许有一天，豺狼攻破人类城池，人类因此被灭绝，但决不会是今天！

今天我们誓死奋战！我以你们所珍视的一切的名义，命令你们战斗，西方的勇士们！

陈睿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有一天，这些人类或一些后代会变得崇拜权力金钱、腐化、堕落，但不是现在。

或许有一天，民众会因为某些环境和影响变得越来越冷血、缺乏爱心和公德心，但不是现在。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