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筷子似乎停了那么一瞬，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动，只默默地继续吃饭，完全没有要接我话的意思。这人简直是个闷油瓶啊，沟通起来太他妈困难了。

吃了个闭门羹，我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张医生饭量似乎不大，很快就停了筷子，坐在对面看着我。我因为确实有些饿了，再加上已经很久没吃到正宗的杭帮菜了，所以尽管落在身上的目光如有芒刺，我还是坚持着吃空了两盘菜才罢休。

吃完饭收拾了桌子，我扔掉垃圾后回到房间，张医生还窝在沙发里，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曲线流畅的下巴。他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皮肤看起来也有些苍白。我搓着手在床上坐下，感觉有些窘迫，想着是不是说点儿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没想到倒是他先开口了。

“今天换个治疗方向。”他说。

“哦……好。”张医生又要点亮什么新技能？

他起身从包里拿出那张男性人体图铺在床上，“距离肛门大约5~7cm，靠近阴茎的根部，膀胱的下方，就是前列腺。”他指了指图中人体小腹下方一小块区域。

“额……所以呢……”我看着他那两根明显比普通人要长的手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前列腺参与控制排尿和射精，直肠前列腺周围存在丰富的交感神经纤维，接受刺激后会将冲动依次传入射精低级、高级中枢，所以有些人可以通过按摩前列腺获得快感，进而促使阴茎勃起，这也是治疗勃起障碍的一种有效方式。”

“怎么按摩？……”我开始冒冷汗，张医生看起来不怀好意。

“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手指或其他物品经由肛门进入直肠对前列腺进行按摩。还有一种是用导尿管、尿道扩张棒等物品插入尿道来刺激前列腺。你选哪一种？”张医生面无表情地问。

“我可以不选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