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把额前的头发撩开,原本贴着创可贴的地方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红印,几乎看不出之前受过伤。
“恢复得很好啊,挺好。”我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她手里拖出来,刚转身要走,她在身后问:“吴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啊?”我转头看她。
“总觉得你最近几天有点心神不宁,怎么了?有人找你麻烦?”她问。
“没有,没事。”我又笑了一下,女人果然心思比较细腻。
那天下班的时候,阿宁跟着我一起从咖啡厅出来,一出门我就看到,在隔着一条马路的咖啡厅正对面,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树下站着一个人,正温和地看着我。他穿着我的黑色连帽呢大衣,漆黑的头发被夕阳染上了一点暖黄色,十分地好看。
我几乎是立刻就要往马路对面冲,但阿宁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你去哪儿?”
“我朋友过来了,今天不跟你一起走了。”
“哦。”她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我把胳膊往外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她抓得太紧了。
“我要走了。”我说,并且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神色一僵,缓缓松开了手,“哦,好。”
但我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去想别的,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马路,跑到他身边,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切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睡好了。”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