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闭着眼睛，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个粘稠的漩涡，仿佛自己一直飘在洪峰上随着它起起伏伏。

然后，我就看到，阿宁，和云彩，她们浮在半空中看着我。

阿宁还是我最后从照片中看到的她的样子，暗红色的血从她残缺的肢体中滴下来，落到我所在的海面上。而云彩还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碎花长裙，缺了一个角的脑袋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

她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只是这样安静地、沉默地俯视着在欲海中沉浮的我。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多可耻啊，她们因为我而惨死，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可以体验这样人间极致的快感，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

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潮水般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卷上来连绵不断，就算会被她们怨恨，就算会被她们诅咒，我也不能停下来。

闷油瓶还在用他粗硬的利器持续不断地抽送撞击，我的前面也因为他的碾磨搔刮而不断地喷出东西来，真的是喷出来的。而我的意识正在逐渐放空，渐渐开始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整个人好像离开了海平面而身处云端，全身的肌肉都在跟着他的反复抽插史无前例地一致抽动。

当我的身体喷射时，我真的完全控制不住，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完全不属于自己，不受自己控制。仿佛进入我身体的他是个魔法师，用世界上最强的魔法控制了我的身体，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征服，却完全无力反抗无法挣扎。身体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地向外释放着我的欲望。

最后没有东西可射也射不动了，我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去想，不需要更多的缠绵，也不想说话，就像吸毒的人针打进去的那一刻，大脑真的已经完全空白了。

我看不到阿宁，看不到云彩，也看不到闷油瓶了。什么人生、理想、未来、爱与欲望、自我意识以及作为人类的理性一瞬间几乎全都荡然无存，灵魂好像都已经脱离了肉体，整个人都放空了。

我甚至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闷油瓶的臂弯里，他侧躺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了。我的身上很清爽，想来他已经替我清理过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有干净温暖的气息。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画面，然而明明是如此安宁平和的一刻，我的眼泪却不知为何流了下来。

第102章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闷油瓶去门外给我妈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跟我妈说了些什么，竟然让我妈同意了让我在他这里留宿。

之后我就经常在放学之后跑到他这里来，但我们两个班放学时间不一致，闷油瓶怕我在门外等，于是给我也配了把钥匙。他现在总是放学后就立刻回来，很少留在学校自习了。

有的时候我们会挤在他那张不大的书桌上各写各的作业，有的时候我们会点了外卖拿回来头对头地趴在一起吃，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他那张床上翻来覆去地做。

我是真的很喜欢跟他做，那种激烈到骨头都要碎裂开来的爱。我喜欢看他因为我而情动的样子，喜欢他汗涔涔的后背，喜欢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喜欢他漂亮的蝴蝶骨，喜欢他发红的眼角，喜欢他用烧哑的嗓音喊我的名字，喜欢他进入我身体的感觉，喜欢他的一切。

我总是缠着他一遍一遍地做，不需要什么技巧，也不需要什么花样，只要他进入我，我就觉得满足。好像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填补我心里的空白，就可以永远留住他一样。

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拒绝，他说，吴邪，你病才刚好，你需要休息，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但是到后来，也是他扣着我的肩膀不让我离开，把我插到全身痉挛，做到我整个人都虚脱。

可我依旧乐此不疲不知疲倦，就算头天晚上被他操晕过去，第二天早晨照样精神抖擞爬起来上学，并且我的年级排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升。班主任和我爸妈都对我的表现无话可说。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这么地一帆风顺，学校里总还是有一些人对我抱有极大的恶意。我也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毕竟在他们看来，像我这种污秽满身的人就应该像狗一样活着，我怎么能这么朝气蓬勃的活着呢？我怎么配拥有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呢？

可我就偏不趴在地上，只要有人来找我麻烦，我就正面杠。这几个礼拜打的架比我过去半年打的架还多，有的时候是我跟胖子一起，有的时候是我自己一个人，但结局都无一例外，被我们送进医院的人能凑一只足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