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也太大了吧。

“不是啊,还有一个!”粉毛男孩子露出标准的运动系笑容,然后对我身后挥了挥手,“来了, 顺平!”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顺平从人群中挤出来,穿着这三个孩子一样的黑色制服, 应该就是他们学校的校服吧。

比起一个多月以前见到的样子, 顺平现在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原本遮住半张脸的刘海被夹子夹了上去, 露出整张脸,正因为如此, 我依稀能看到他原本被遮住的那半边额头上还有一点浅浅的疤印。但是他的神色已经平和了很多, 不再是阴郁压抑的样子了。

曾经被困在小小水池,仰望阴郁天空的男孩子, 已经彻底脱离水池,一脚踏入汪洋。

“悠仁, 伏黑, 钉崎。”顺平一一跟伙伴打过招呼, 最后对我笑了笑, “黑潮老师。”

“看起来你很适应新学校啊, 吉野。”我点了点头, 看他们似乎是打算上车, 再问一次,“没有其他人了吗?”

四个小孩纷纷摇头。

谁家课外实践活动没有老师带队的啊?

算了,我不该以普通学校的常识来看咒术师学校,我的问题。

从东京前往鸟取的新干线少说也得七八个小时。这节车厢冷清得很,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五个人坐在一块儿,自然也免不了交流。

在不可避免的交流中,我知道了那个身材娇小但是气势很强的女孩子叫做钉崎野蔷薇,在入学咒术高专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与诅咒打交道的经验了。黑发海胆头的那个男孩子叫做伏黑惠,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不过本人也十分秀气。粉毛运动系的那个男孩子则是叫做虎杖悠仁,据说和顺平一样都是不久之前才接触诅咒的,甚至比顺平还要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