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随意地一屁股坐在房门外台阶上,挠了挠头发,烦躁道。

“那你不在正院书房外守着,来我们这里有何用处?”颜玉蹲下身子,不解道。

小柳将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家王爷的反常举动,与你家太子相关。”

自从偶然听得魏无羡吹奏那一曲,柳沫仿佛窥得天机。再加上那夜与颜玉一同在书房外明目张胆的偷听,他已把少年当做共享机密的盟军。

“此话怎讲?”颜玉问。

“王爷向来礼数周到,自律甚严,可今日从早朝起便失态,与内阁诸位大人当面起了争执。”

“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当然是已逼到眼前的婚事。”

“王爷何意?”颜玉余光下意识向房中瞟了一瞬,随即收回,稍稍提高声量问道。

柳沫微微激动道:“王爷当然反对,这俩主子虽然别扭着,可我家王爷绝不是朝三暮四之辈。”

“此事恐怕非王爷一己之力抗得住的。”颜玉难得犀利。姑苏国力与各国形势已不比数年前,无父兄挡在前边遮风挡雨,既已封了王,便该为国为社稷牺牲。少年时尚且有资本任性,如今再也不复当年。

小柳将军闻言如被霜打的稚嫩茄苗,委屈道:“他们硬不过王爷,便转而为难国君。我家主子最见不得皇兄受这夹板气,无奈之下,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