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俊秀的眉峰微拧,沉默着未答话。
嘴硬心软的老和尚找补道:“我那个闲散惯了的师弟可没有说故事的闲情逸致,有几味药全天下也就我这山上的药圃才有,他每年差人来取而已。”
“用了我那么些宝贝,连知会也未知会一声,都是些没良心的。”老和尚嘟囔道。
“多谢大师,晚辈的错,失礼了。”魏无羡说着便要起身行礼。
“躺下。”老和尚急了,伸手将人按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都未再开口说话。
这个嘴皮子上从来都不吃亏的小皮猴子居然不跟自己抬杠,老和尚一时适应无能。
玄澄大师盯着床榻上的青年,眉眼依稀是少年时俊朗的模样,只是气色太差。再联想到适才探过的脉象,老和尚顿时泄了气,勉勉强强地别扭道:“谢什么谢,你这猴崽子惯会耍嘴皮子。那些药材我今日方知去处,也非是为你而种,受之有愧。不过,我那师弟平素看似云淡风轻的不靠谱,大事上可不含糊。你就算要道谢,也该是五年前跟我说。”
魏无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一赧,“当年,您,您都知晓?”
“那你以为呢,就算我老眼昏花,难道这寺里便连半个警觉的人都没有,任由你们几个小毛孩子折腾?”老和尚不屑道。
魏无羡羞愧,闷声道:“那您为何……”
“为何?”玄澄大师两条粗黑的眉毛对到一起,声量略高道:“那个生人勿进的小冰块何曾带人来过老朽这里,你们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当我心盲还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