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答:“你是希腊的英雄,最起码在我心里是。只不过在数百年后,史料上对于我们的记载却绝不会光彩。这就是当权者的悲哀,我们做的许多决定,背后的难处没有人会愿意去理解。”

“那就一起当罪人吧。”莫尔卡注视着凯瑞,笑得平淡。

“罪人万岁。”凯瑞还以同样的平淡。

这是两个在这磅礴史诗中微不足道的人之间的对话,他们几乎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地承受,如此地无奈。

……

隔离区里已是一片熙熙攘攘,最直接的死亡威胁之下,灾民聚集起来冲向大门试图离开。

坚守的军队亮出了兵器阻止,鲜血染红了土壤。

对于军队没有人性的行为灾民们破口大骂,但任何的咒骂都无法改变眼前的情况,最后留守的士兵决意要坚决执行这个灭绝人性的命令,不会后退一步。

失望的灾民开始转而试图突破围栏,但围栏边同样驻守着军队的人马,他们的手中也同样有寒光闪闪的刀刃。

于是,天空中爆炸不断,巨大的战舰一艘接一艘地陨落,整个隔离区四处一片哭天抢地。

耶稣猛地在帐篷里站了前来,望着纷扰的外界:“我要去拯救他们……”

“你应该坐在这里不动,即使战舰向这里坠落,我也能保你安全。”藤蔓面无表情地说。

“但你能保他们安全吗?”耶稣转过头问,却不敢正视藤蔓的眼睛,或许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心中的想法尤其可笑。

“他们?他们是谁?”藤蔓冷笑着。

“他们,我是指灾民。”耶稣的声音微弱至极。

“我没那个能力,也没必要。”藤蔓摇摇头回答:“他们的生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