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遮阴,能吃桃,无疑是件好事。
……
咵哒!
土兜丢在一旁,抄起靠边上的铁锄扛在肩上,陈屿为了干活干脆就没换衣服。
一直披着这身‘工作服’,也不怕被打湿弄脏。
嘿!三两步走到预计好的位置上立足站定,比划了下,接着一锄头挖下。
闷沉一声后,泥块翻出地面,被敲碎后推在边上。
渐渐的,脚下出现了条低浅土沟,而边上两侧则堆满了泥土。
他甩开膀子用锄头钩住不远处土兜提把,往身前一拉,然后脚踩在前端,压实后抵在尾端底部。
手上动作不停,铁锄插进土堆,一钩一揽轻易就将大部分泥土装进了兜里。
如此往复,两只土兜装得满满当当。
抹了把汗,陈屿将土兜挑起,担到远处一角倾倒。
返回后,又继续挥锄挖动。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傍晚。此时陈屿已经放下了铁锄,刚刚将最后一担土挑走倾倒。
“收工!”
拍去泥灰,看着眼前这围着田地的沟渠,他面带笑意。总算弄完了,接下来就是翻土、播种,不过不急,这两项都要等到‘萍雨’之后才能动工。
而在这之前,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当陈屿拿起已经快要塞满蚯蚓的竹筒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件正事要做。
“险些忘了这事。”
嘟囔一句,他捡起土兜和锄头朝着道观走去。
返回庭院,打了两桶水将粘巴巴的身子简单清洗了番,清爽了许多的陈屿换了身青黑相间的道袍,将头发拢成团,用竹笄安固在顶上。
笄便是簪,记忆中,云鹤观代代相传的除去那五卷道藏以及他如今身上这一袭卖相不差的道袍外,还有根通透玉笄。
只可惜早数年前就在老道士的某次下山历练中遗失,当时一齐不见的还有前身的两位师兄、一位师弟。
云鹤观也正是于此彻底颓败下来。
在那之前,虽然同样声名不显,但道观在山下数十村寨、镇落乃至石牙县境内仍算有不少香火,来往的香客说多不多却也谈不上稀少。
哪像如今,一月到头都没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