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岁不大,实力却不弱,和莽牛拳徐三鬼过了三四十招不落败,应是出身正元、海云等大观。”
“有可能,不过为何不见他施展正元观的五禽拳?又或者海云观的齐云手?”
“这……或许是外府之人?抑或某个隐世道派子弟?”
“老夫倒觉得他这两式贯手和步法越看越眼熟,难道是某位老友的后生辈……”
“这老爷子都能看出来?”
“当然!老夫当年可是横行广庸!见过的侠客比你吃得盐都多!”
暂且不论场下如何,场上的陈屿却是不如他人担心那般。身处劣势不假,但他没有慌张,反而很镇定。
神情平静,从始至终除了被贴身靠飞时扯动嘴角疼得咧牙外,并无其他异样。
“……”
他不急,对面的魁梧大汉倒是愈发的不耐。
这混账道士,明摆着在拿洒家搭练!
大汉一开始确实有些不怎么将对方放在眼里,毕竟一个刚刚及冠的毛头小子罢了,能有几分功夫?
然而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哪怕自己拿出了七八成实力,除了一些厮杀手段外全都用上,却依旧放不倒对方。
而且这小道士还越来越滑溜,肉眼可见,步法愈发灵动,拳脚也不似一开始时候的莽撞,带上了几分技巧。
咚!
两人又一次撞开,魁梧大汉暗搓搓抖了抖膀子,觉得骨头似乎快要裂开,门牙紧咬,天晓得这家伙怎的这般力气,还有那身骨头架子,看着不大,却着实硬如金铁。
几次三番过招,对方的进步大汉眼睁睁看着,如今已然能用做到有来有回。
神情无奈,他看向轻飘飘卸力飞远的道人,感觉自己刚刚那一撞完全没了之前的作用。
甚至连打乱对方的步骤都做不到。
“罢了罢了!”
汉子站起身,嚷嚷道,“洒家认了。”
“不打了!”
嘴上如此说,魁梧大汉临下场前还是抱了抱拳。
正当陈屿回过神来准备回礼时,只听对方又扯着嗓子道:“滑不溜秋跟个泥鳅似的!也就仗着这身步法,否则洒家一拳头的事!”
揉着自己略显发红的肩臂,大汉一边想着回去得给胸口差点儿药酒,一边笑着鼓动场下众人都去试试,说什么这道士年青着呢,拳头软绵绵,好似婴儿。
就差把他说得除了步法一无是处。
陈屿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很乐意。
他双目闪烁,低头看向双掌,感觉一番交战,自己对云鹤功上的武学又多了几分认知,不似原本那般生疏。
再多来一些才好。
他不在乎打不打得过,能练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