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冷卓纳闷之际,那突入进来的匈奴骑兵纷纷摘下肩头上的弓箭,匈奴控弦之兵的强悍可不是吹出来的,在没有马鞍跟马镫的情况下,想要在颠簸的马背上放箭,只有那些在马背上十年以上的精湛的骑兵才能做得到。
嗡,弓弦发出的震动声,在耳畔边响起,那声音就好似大群的蜜蜂,而从那成群的骑兵中,一波波的箭矢却好似海浪一样落向雁门关城头,而这时,雁门关城上,却悄悄的竖起了一片厚木板打造的盾牌,城上的士兵纷纷躲在这宽大的木盾之后。
当当,当当,箭矢射在木盾之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整个城头之上,没有人想着去还击,全都跟缩头乌龟一样,任由对方的弓箭肆虐。
匈奴骑兵的马术确实高明,飞马弓射之后,再次双腿夹住战马,身体控马转向,在雁门关前转过一道浪弧,朝后奔去,而绕过一个圈子之后,接上队伍最后的骑兵,再次扑向雁门关。
好似循环的水流,一波又一波,接连十数波箭矢射在城头之上,城墙之上却没有半点还击,而嚣张的匈奴骑兵更有跳下战马,在雁门关下,脱下兽皮裤子,露出鸡鸡,洒起水来。
侮辱啊,当然冷卓听不懂那些匈奴人的匈奴语,但是也大致猜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也能忍?
冷卓那叫一个郁闷,匈奴骑兵在雁门关下耀武扬威一番之后,便骑着战马奔着草原而去,而城头上,那些跟缩头乌龟一样的士兵挨了一顿箭矢之后在百人长的带领下又回了营地。
“将军大人,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个头啊,士兵们都快忍不下去了!”那守城的将领对着那身着将军甲的大将道。
“忍不住也要给我忍,只要忍到了这个秋天,我会让那些匈奴人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的!好了,注意城外的动静,确定那些匈奴骑兵走了,在开城门,我先下去!”
“是,将军!”
听着怎么好像是什么计谋似的,冷卓歪着脑袋,然而目光却是不经意的瞥向了那些奔走的匈奴骑兵,然而就是那么惊鸿一瞥,冷卓却愣住了,因为从天边,似乎有一道更粗的黑线。
而这一条黑线似乎更像是波涛汹涌的洪水,不过这里是雁门关,身居内陆,哪里来的洪水,然而就在冷卓纳闷之际,那千余匈奴骑兵似乎又折返了回来。
冷卓站起身,目光凝聚的朝着那远处望去,可惜没有望远镜。
“将军大人,好像有大股骑兵进犯!”那负责守城的将领对着正要下了城头的大将军大声的叫喊道,一边喊着,一边下令一旁的士兵再次敲响鸣锣。
当,当的锣声再次响起,而那些还没有进入营地的带甲士兵纷纷扭过头,眼中都快喷出火来,这两年这日子可真他娘的憋屈啊,看到匈奴人不能打,只能跑,别说他们这些有血性的士兵,就算是老百姓都快忍不住了。
士兵们再次涌向城头,今个说啥也要给那些该死的匈奴人一个教训,哪怕是被打板子,而城头上,冷卓的嘴却是越发的合不拢,因为冷卓期待的意外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