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投了平安侯,但实际上,单雄根本就没跟平安侯的人接触过,全凭自己的侄子侄女所言,还有妹夫的书信,所以难免的单雄不够上心。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单雄手中这三千兵马虽还算齐整,没有什么新兵,但是他这三千人也分成两三档,第一档自是他的私军,贵族私军都是养了多少年的,自是最为忠诚,而且训练也从不会落下,毕竟是保护自己安全的,所以最是精锐。
二档,却是一些素质较好,或是从学院出来的战士,又或是冒险者,实力有,不过忠诚方面略差,但也算得上是精锐,最后就是帝国允许加练私兵后招募的人马,虽是操练一年多,而且还经过数次战斗,但整体上却依旧不比前两者。
而一次长途急行军,这兵员的素质一下子就看的真切,尽管单雄得的命令是尽快赶到宛城,但是如果真是昼夜加急行军,最后能到达宛城的,估计一千人都不到。
而此番北上宛城,除了他们距离最近外,也是因为他这一支兵马有三千之数,如果跑丢了两千人,就算赶到了宛城,也作用不大,所以单雄这一路却是走走停停,边行军边收拢,这速度自是快不起来。
“看这样子,咱们午夜前能赶到宛城就谢天谢地了!”穆河儿看了一眼天色,却是日头已偏西,估计再走十几里,天就要黑下来,而后又要收拢下队伍,休息一下,在行军的话,差不多能赶在午夜前后。
“舅舅,回头,你得狠狠操练操练那些新兵了,居然才跑了几十里路,就累的一个个爬不起来了!”
“去,让你爹的兵马这么玩命的跑,估计还不得我的兵呢,你们两个也好生的休息下,搞不好去了宛城,也没个消停!”
夕阳西落,夜幕徐徐拉开,天空中,一轮弯月悬挂当空,挥洒着银白色的月光,好似一层纱披在宛城上空。
朝阳楼,早早的就点上了灯笼,将夜照的犹如白昼一般,街面上,一辆辆的车马在朝阳楼前这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个个身份尊贵的世家豪门家主,一时间,朝阳楼上下热闹非凡。
如果不是距这里一两百米都是一片黑暗,一队队的兵卒在街面上行行走,怕是还让人以为这大宛城依旧是歌舞升平,繁华热闹。
“总管,一切都准备好了!”
塞塔闻言却是没有半点回应,好像是在发呆,半晌这才缓缓抬起头,道:“此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传令下去,动手吧!”塞塔说完,眸子里闪烁一道狠戾的精光,箭已出手,却是没有回头路了,可惜了自己在这里两年的经营,还有那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族人。
朝阳楼,是宛城内规模最大的酒楼,上下足有五层,而三层以下,楼中却是空的,正中设置的是一座戏台,一到三层宾客都可从正四周观看,而四五层则属于雅间,套间,最是奢华。
宴会是在下三层举行,正中的戏台被拆了个干净,整个一层面积顿时变得十分宽大,足够宴请宛城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聚会,就如同每一座大城一样,作为大宛府的府治所,宛城内,聚集着大批的贵族,官员以及本地豪门世家,而这些人全都是地头蛇。
冷卓当初能在襄阳城布局下棋,那是因为襄阳王杀的城中大户世家所剩无几,而在宛城,冷卓想要将这里握在手中,却是不得不跟这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