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洛克脸上疑惑的表情,邓布利多带着歉意说道。
“抱歉,你先回去吧夏洛克,现在已经很晚了,今天耽搁你的休息时间足够久了,希望不要影响你明天的课堂,我接下来还想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
他没有细说这个老朋友是谁,夏洛克也识趣的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由福克斯带着直接返回了霍格沃茨城堡。
破旧的房屋中就只留下邓布利多一个人。
他先是站在正“呼呼”从外往里惯着冷风的木窗前,看着窗外寂静幽深的山谷沉默了半响,接着伸出手臂接住了已经将夏洛克送回到霍格沃茨,又重新返回的福克斯。
“走吧,老伙计,我们今天去那个地方。”
他眼中带着怀念的伸出手抚摸着福克斯的羽毛,没有说出具体地点,福克斯就已经心有灵犀的带着他一起闪过了一道金红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奥地利,一片远离人烟的山脉群中,耸立着一座孤独的高塔。
邓布利多和福克斯一起出现在了那座灰黑色高塔前的空地上。
这里看起来一片寂寥,仿佛连月光都不愿意要照射到这片地方,阴森森的塔楼树立在光秃秃的高山之上。
邓布利多像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走在石板路上,轻易的就找到了高塔的入口,却又像是很陌生的样子,看着入口上方的那一条他刚才和夏洛克提起过的格言,满脸的怅然。
福克斯高高的飞起,它知道接下来邓布利多并不需要它跟在身边,只留下老人一个人走进了这个由黑石垒成的建筑。
他沿着塔楼中的旋转石梯一直往上,步伐不紧不慢,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高塔的最高处。
这里是一个冰冷简陋的房间,墙面都是粗糙坚硬的石块,墙壁地面和天花板全都是黑色,房间里除了一个硬木床以外,其他再也没有更多的家具。
当邓布利多走进这个比起房间这个称呼,牢房才更加贴切的空间内,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干瘪的老人正蜷缩在硬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
邓布利多和老人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
牢房中,唯一能和外界交换一些新鲜空气的窗户外,有月光洒下。
最终最先开口的还是邓布利多,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温和,只不过这温和中所蕴含着的苦涩,只有对面的那个老人才能看的出来。
“真的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了,盖勒特。”
曾经带着自己的组织搅乱了整个地球的魔法界,差点彻底撕毁保密法,让巫师和魔法的存在暴露于阳光下的第一代黑魔王,脸上的笑容颇显讥讽。
“对于某些人来说,除非还能有真正用的到我的地方,不然不会冒着被别人说闲话的风险来这里看我的不是吗?”
邓布利多伸出自己魔杖,对着身后点了点,就出现了一把矮脚凳。
他刻意控制了变形出来凳子的凳腿高度,这样让他坐下以后,目光可以和格林德沃对视,而不是一种俯视的姿态。
“你连说话的方式也都还是和以前一样。”
邓布利多没有丝毫生气或者心情受到影响的意思,他知道格林德沃不会像他说出来的那样去想事情。
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甚至要比他们自己本人都要多的多。
“你比以前更老了。”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那花白的胡子,“我们上次见是在多久之前?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邓布利多平静的说道:“是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伏地魔刚死,我来找你,想要你帮我看看,他的的残魂藏在哪了,未来又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复活。”
“哦,是十五年前,到现在整个二十世纪都快过完了,我都没想到在这个世纪结束之前还能再见到你一次。”
格林德沃裂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嘴里那已经七零八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