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身血污,却是紧紧地攥住了面前诅咒的衣摆。
美丽又张扬的笑意,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看吧。”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许是杀人的兴趣在无尽的死亡与复生的循环中都消磨殆尽了,那时候的两面宿傩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微微垂下眼,看向缓缓站起身,鼻尖凑近他的绘里花。
温热的鼻息一点一点地钻进他的毛窍,就是在这个时候,两面宿傩看见了面前这位年轻咒术师眼底不输诅咒的癫狂与执着。
“对你而言,我也算个特殊的存在吧。”
“宿傩?”】
手指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动了动,脑子里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使得两面宿傩松开了手。
脚尖触及地面,空气重新涌入肺部的感觉使得绘里花松了口气。
两面宿傩动摇了。
对于绘里花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现在。”
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绘里花说道。
“可以听听我的提议了吗?”
-
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绘里花知道两面宿傩不讲理,但是她没想到对方是一丁点的道理都不讲。
虽然提出了帮他搜集手指的建议,但两面宿傩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在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你就待在这个地方。”
握成半拳的手抵住太阳穴,两面宿傩用手懒洋洋地支住脑袋,斜倚在尸骨堆上。
他眯着眼睛,看上去兴趣盎然,丝毫没有考虑坐立不能的绘里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