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嘛,那个笨蛋怎么也不会蠢到去暗杀咒术界的高层啊。

只是个玩笑而已。

五条悟的笑声止于七海建人毫无变化的表情。

那个叫嚣着他会孤独终老的迹部绘里花没能活过这个冬天,在他们本该像家人一样团聚的圣诞节里,她用鲜血绘出了绝望的歌。

——反正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家伙而已,所以就算是误杀也无所谓。

腐败得令人想要大笑一场。

“你这语气好像我爸哦。”

那时的五条悟不知怎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对方这句没心没肺的戏言。

二零零五年的冬天。

一向没违反过校规的家入硝子出乎预料地大闹了一场,庵歌姬一改平日里怕他的模样,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知道这是迁怒,但不管他怎样努力,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好意思,可以把我家孩子还给我吗?”

二零零五年的冬天,五条悟第一次亲手杀了人。

鲜红的颜色染红了东京的雪,远远地望去,就像是原野上燃烧的一团火焰。

生生不息,世世不灭,荒唐得像一场闹剧。

夏油杰是最后为死不瞑目的少女阖上眼睛的人,记忆的片段在脑子里迅速地闪回,好像有什么人在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个时候的夏油杰,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