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地说,太宰治希望绘里花的要求更过分一点。

那只咒灵能把他打得半死就更好啦。

那样事后就利用绘里花对他的愧疚心来靠近绘里花。

写了一出完美剧本的太宰治心情愉悦。

但他越是愉悦,废弃的教堂里就越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绘里花看了眼时间。

恰好四十五分钟,再过五分钟,就是她要睡着的程度。

这么想着的少女将视线缓缓地从屏幕上移开,一点点地上移,最后落在盯着她看的太宰治身上。

在这漫长的四十五分钟里,绘里花的思想已经从“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转变为了“这家伙为什么能盯着她的脸看这么久都不觉得无聊吗”。

她上一次这么聚精会神地盯着同一个东西看,还是在第二次冰帝月考,面对那张超越正常难度的试卷的时候。

“太宰先生。”

“嗯?”

“我决策失误了,这个方法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只诅咒狡猾地没有留下任何的咒力残秽,因此她光用咒力来探测的话也追踪不到她。

要是在她晚上离开横滨的时候有人被袭击的话就糟糕了。

绘里花在十分钟前给看上去经验丰富的七海建人发了短信,询问了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但对方似乎很忙,直到现在仍旧没有回信。

“和我说说话吧,绘里花。”

太宰治开口了。

绘里花敏锐地发现,青年那双干净剔透的虹膜中有什么悄然发生了改变。

阳光铺洒而成的金中,有什么在暗暗地涌动。

可太宰治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