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
时至今日,他还清晰地记得,当他对坐在椅子上的绘里花说以后有人欺负她只要给他打电话就行了的时候,金发的小姑娘鼓起勇气凑近了他,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本来只是一句随口的安慰而已,没想到她对他格外亲近了起来。
夏油杰起初有些讨厌这样的亲近,就算是入学高专以前,他也有许多事要做,多了一个跟屁虫,不管做什么都会变得麻烦起来。
直到他发现,那时候的绘里花打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自己被欺负了。
“你怎么还和夏油那个怪胎混在一起啊。”
“听说他会自言自语呢。”
“走在一起的人似乎会发生不幸的事。”
“对对对,昨天山崎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醒来的时候都变成傻子了。”
“据说有人看到那时候夏油就站在山崎身边。”
“看起来就是个不良,总之不是个什么好人。”
对于看不见诅咒的普通人来说,想要保护他们的咒术师似乎成了不幸的象征。
夏油杰只是顺手救了个人而已,传到学校里,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他的错。
“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夏油杰站在角落里,颇为震惊地看着那道金色的影子冲了出来。
六岁的女孩子还没怎么发育,她要踮起脚才能揪到对面男孩子的领子,可她气势十足,一点平日里胆怯的样子都看不见。
绘里花是普通人,她看不见诅咒,他站在晕倒的山崎边上的时候,她恰好买了根棒棒糖,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马路的对面。
可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