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当场落泪,他悲愤地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和爱丽丝酱越来越像了。”

绘里花非常执着:“我不喜欢。”

她这么说完后,又顿了顿,纠结地皱起了眉头,“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也总是让我穿这些衣服给他看。”

那个逐渐衰老,被病魔打到的男人,只能用摧毁弱小而美好的事物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你的父亲是伟大的黑手党首领,等到他忙完,就会回来接我们啦。

母亲明明是这样说的。

可是在擂钵街里,父亲带着部下来接她的时候,却一枪射穿了母亲的腹部。

那不是致命伤,只是为了证明什么。

不要。

不要。

她满脑子里都是这个声音。

可当她抬起手,想要对母亲使用异能的时候,那个瘦弱的女人却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

——废物。

她听到父亲这么叫她。

鲜红色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是母亲的生命,可穿着西装的男人却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对于他而言,那和馊掉的饭菜一样没什么区别。

他给她穿上了最好看的衣服,喂给她昂贵的食物,然后一鞭一鞭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在这样的日子里,对于母亲的同情逐渐转变为了憎恨。

索性将一切都毁掉好了。

几乎是在产生这样的想法的下一秒,绘里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她为自己恐怖的念头感到愧疚和不可思议,理智和情感相互撕扯着,几乎要折磨她到发疯。

森鸥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害怕的话,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吧,绘里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