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觉得自己已经对自称神明的赖皮系统所说的垃圾话免疫了。

“话说回来。”医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最近几年都没有看到那个粉头发的小子了,富冈小子倒是偶尔会见到,就是成天摆着张臭脸,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变了不少。”

如果说刚才老医生说的第一句“富冈”也许是同姓的人的话,说到这里良子差不多就能断定这个富冈也许是她前几天见过的那个富冈了。

“我今天早上碰到义勇先生了哦。”原本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的小学徒找到借题发挥的机会就挺直了腰板,“义勇先生说晚上会来取药,我早上还和师父你说了呢。”

看着自家师父神色大变的小学徒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脑袋就又被老医生打了回去。

老医生拄着拐杖站起了身,瞪了一眼瘪起嘴的自家徒弟,哼哼了一声“你给这个小姑娘包扎”就往医馆后面抓药去了。

“都七八十岁了。”小学徒揉了揉脑袋,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直到老医生的背影消失在了医馆里才敢挪到了良子的身边小声抱怨,“师父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和大家说力气大大家还不信我,当年师父可是一手一个富冈先生和錆兔先生拎回来的。” 八九岁的小少年一顿,抬眸好奇地看向良子,“小姐你该不会也是被我师父拎回来的吧。”

拎回来倒算不上……

良子回想了一下十几分钟前,她刚踏进这个村庄的时候。

拄着拐杖的老医生莫名地站在原地和她对视了几秒,发出了一声“哎哟”的感叹,就半拉着她来到医馆了。

小学徒见良子没有立即回答,于是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别介意呀,师父他也是好心。师父他是怕你们这些拿着剑的人不愿意主动包扎伤口,前几年武士军里有好几个本来救得活的就是因为伤口恶化死掉了。”

“义勇先生和錆兔先生那时候就满身是血,估计路上和谁打起来了,义勇先生还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结果被师父抽了一拐杖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