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
[唔,宿主您不用过于自责啦,您的压切长谷部并无大碍,虽然您的哥哥一开始的确是有将它再次折断的打算的。]
亚麻色的发丝散乱,穿着神父服的男人浑身浸着血。他半跪在地上,身为本体的半截刀刃没入泥土里。他沾着融化的冰雪的睫微微扬起,浅紫色的眸像极了朔冬的寒夜。
压切长谷部便以这样狼狈的姿态,一点一点地支起身子。他将半截刀剑从泥中拔出,再一次摆出战斗的姿态。
在他的身后,是被加州清光单手护着的昏迷的少女;而在他的身前,是身为上弦二的童磨和上弦六的堕姬。
“我记得你。”童磨轻摇着扇子笑道,即便是丧失了一条手臂,他也依然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你是良子第一次主动向我要的东西。”
东西。毫无价值的死物。
在童磨的眼中,压切长谷部便是这样的存在。
和童磨不同,堕姬显然是懒得与面前的付丧神废话。她赶着快点处理掉这两人,好向鬼舞辻无惨邀功。
无惨大人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而就在堕姬这么想着,打算出手的时候,握着扇子的纤长手指却落在了她的眼前。
“看起来要像以前一样把你折断,才能把良子带走呢。”童磨慢悠悠地收回了阻拦住堕姬的手,他的脸上短暂地浮现了一瞬孩子般天真的残忍,却又很快地被皎洁的、纤尘不染的月光所笼罩。
“但是,你看起来对良子很重要。”
震动的胸腔发出笑意,童磨向前踏出了一步。
“稍微有些麻烦了呢。”
[总而言之,您哥哥骗人的时候还挺得心应手的。在转移了加州清光的视线将宿主您抢到以后,压切长谷部就心甘情愿地跟着您来到这里了。]
……
“欸,什么嘛,良子小姐已经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