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可以被快速治愈,但无论是大脑记忆,还是肌肉记忆,杰森都依旧停留在受重伤濒死的那一瞬间。

那些似有若无的可怕疼痛如蛆附骨地折磨着杰森。

而黛芮娅,正坐在一旁看着他。

女孩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学着玉藻前曾用尾巴拍打自己背部哄睡时的动作,动作温柔地避开所有旧伤拍了拍杰森。

她哼起一首很轻的歌,声调轻快而温柔,很明显是用来催眠的调子。

杰森的眼睛颤了颤,在困顿之中完全下意识地含糊开口,“这首歌——”

“嗯——”黛芮娅沉吟片刻,疑惑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其实我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不过我记得这是应该用在睡前唱的。”

小狐狸的味道混着轻柔的歌声,被杰森在每一次呼吸之间纳入肺中,柔软而温暖的气息仿佛填满了他的每处血管,也安抚住了那些刺骨难忍的疼痛。

他抛开那些狰狞的回忆,骤然沉沉睡去。

在被歌声与柔软尾巴围绕的梦中,杰森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崭新的梦。

梦中有一颗巨大的花树,还有一只趴卧在树下的小白狐狸。

在杰森的灵魂稳定下之后,黛芮娅拍拍从他梦中走出的食梦貘,一边表扬着自家式神,一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玉藻前正在廊下等她。漂亮的九条大尾巴落在月光与星光之下,美得有种惊心动魄的强势破例。

黛芮娅亲昵地扑过去,变成原型,小巧的狐狸直接一头埋进玉藻前的毛绒尾巴里,嗲里嗲气打了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