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什么所谓呢。她心疼的是太子会不会难过,关心的是太子还会不会受到皇帝的伤害。如果都是不会,那就没什么了。
祭拜了国舅和皇后,太子要去见那位胡将军,他想让顾衣去旁边的屋子休息。
顾衣想了想,问他:“我能去见见那位胡将军吗?”
她对这位胡将军还挺感兴趣的。
对于她抛头露面的事,太子向来没有过多的干预。当然,前提是她别惹太子吃味。
太子点头,杨裕就将那位胡将军带了进来。
胡将军果然就是胡有斤,看起来刚刚弱冠年纪,生的一双锐利眉目,脚下仿佛踩着风火轮,行动极快。
胡有斤看见顾衣也在,有些惊愕,皱了皱眉,觉得太子谈论大事带个女人在身旁,实在不妥。
他没说出来,但太子心思通透,瞧他的脸色,便知道他心里的意思。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太子妃与本王是一体。”
胡有斤不满,哼唧道:“臣知道,不过臣说的事血腥无比,怕是会吓到娘娘。”
顾衣“哦”了一声,“怎么个血腥法?是为了打胜仗,烧光了敌军的裤子,结果连自己的裤子也没保住,还是挖地道挖到了人家的茅厕,被浇了一身?”
胡有斤惊了,他这些光荣事迹,早对全军下过死令,不许对外多言一字,就连太子,也不可能知道。
太子妃怎么会知道?
他再看太子妃的目光,多了几分小心。
太子懒得同他废话,直接问,“你急着见本王,何事?”
“殿下,臣已经成功策反了许多人,他们都愿意追随殿下。可他们自愿效忠是一回事,臣也不能亏待了他们,总要有所表示才好。眼看着要过年了……”
顾衣看了看窗外刚刚有些泛黄的叶子,分外无语。
“眼看着过年了,兄弟们都得往家里送些银钱,家里安顿好了,兄弟们在外才能豁得出命。”胡有斤把要钱说的理直气壮。
太子蹙眉,一针见血地问他,“朝廷又克扣你们俸禄了?”
胡有斤的理直气壮登时破了气,憨笑道:“还是殿下英明,瞒不过殿下。今年的俸禄,只发了一点,臣实在是同兄弟们交代不过去了,才想着来殿下这里试试。臣知道殿下也穷,但是再穷,也不能穷咱们刀尖上舔血的苦命人吧,许多兄弟家中都揭不开锅了,臣这才厚着脸皮找过来,您看着给点就行。”
“要多少?”太子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
“一个兄弟三两银子就行,您给六万两吧。”胡有斤见太子板着脸,不应话,他有些气馁,商量着说,“要不,给五万两也行,四万也成,总得让兄弟们过个年。”
太子点头,唤杨裕,“开仓库,取六万两银子给他。”
胡有斤大喜,当下就要磕头。
“不必磕了,你随他走一趟,还在京郊呢,速去速回吧。”
别说在京郊,就是在南疆,胡有斤跑断腿,也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