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在听到风见的初次报告后,就已经不再拉满警戒的缘故吧。

原本也没有想要隐藏这份动摇。

降谷零抱着胳膊,把阔别已久的幼驯染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都重复好几遍了,不过这一次总算少了些冰冷。

毕竟,或许变装、整容和伪音能够模仿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

缺不可能骗过专业的检验手段。

除非……克隆?降谷零打消了这个微妙的念头。即便是克隆,也不可能将经历和技能全数复制。

辛苦了吗……

无论是作为神秘主义者的波本,还是高纯度清爽阳光的安室透,还是……已经为了国家而在日常中被抹消痕迹的降谷零,似乎很久没有谁有这种胆量当面说出这种话了。

真是久违的笨蛋会面。

那么眼前确实是当初被他亲眼确认自杀结束生命的——

诸伏景光。

是本人。

但是,这怎么可能?

又或者说……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假设死亡能够上赌桌。

敢把真情实感作为筹码的spy百分百会赔到透底,唯有理智才有机会成为续局的赢家。

对此,降谷零毫无疑问持有赞同意见。

——这与他坚持反感某些组织无关,而是职业道德问题。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并不是演习。

将性命吊在枪口的危险分子每分每秒只可能“按计划行事”,而绝无“出了意外,翻盘再来”。

降谷零捻着下巴,按着无线耳机,眼神镇定,听着下属的报告。

片刻后嗯了一声,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