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怔住。

他的表情虽然像开玩笑一样轻松,语气却很温柔。

“不用害怕。我和诸伏都在这里,已经没事了。”

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害怕幽灵的小孩子了。

大概是为了照顾你的心情,萩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专注又快速地扫荡着他的便当。

淋浴声淅淅沥沥,跟窗外的雨声交织。

抱着衣服,脸上的温度快可以把鸡蛋蒸熟,你惴惴不安地抬头往浴室看——完全是大脑不清醒的后果,就像人在慌乱时总是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最依赖的人寻求帮助那样——完全没意识到,那边、可是、浴·室。

浴室里有个正在准备洗澡的诸伏景光。

他已经脱掉了里衣,暖灯透过毛毯描绘出他的身体轮廓。

在遮不住的上方露出了男人的肩胛骨,很少年气的清晰线条,被精韧的肌肉所覆盖,隔着这么远无法辨认是否有旧伤痕。

被水汽沾湿的头发像淋了雨,景光正伸出手,抹掉镜子上湿滑的雾气。

在那块凝着水珠、干净的一小块镜面中,反射出了他平静的表情。

隔着镜子对视了。

“……!”

你猝然扭头,像被烫到那样慌忙地收回了视线。

旁边的萩原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视觉收到的冲击让你都没有精力参与睡前讨论了。

大圆床在房间的中央。

萩原思考:“诸伏睡中间?”

景光眉头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那让我跟初次见面的女孩子贴在一起睡同张床?拜托,你不会忘记我的职业……”

“我跟你一样,这种话不需要强调我也知道。”

“你一直没音讯难道还在当警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