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有陆小凤那样的厚脸皮，就算当众出糗也不会脸红害臊，被人怎么笑话都不痛不痒不当回事儿。

……

但放松下来之后，顾慎言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一点点小事，竟也值得紧张？

难道这就是恋爱中人的常态？

他一边在心里自嘲，一边叫一点红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咳咳……我叫你来呢，其实也没别的……”

一点红关上门后低头走到了桌边，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就不太敢跟顾慎言对视。

但他又克制不住本能，总想往顾慎言那边看。

两人一坐一站，因为角度的缘故，一点红刚好就瞥见了顾慎言偷偷舔嘴唇的小动作，和从耳根处蔓延开来的那一小片绯色。

气氛好像瞬间变得不同。

一点红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也冒出了汗。

“就、就是我们两个的事儿。”

连跟皇帝讨价还价的时候都能保持从容的顾慎言，这会儿竟然有些慌乱，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的，一句一卡顿，“从我答应接受你的追求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我、我也做好了决定。”

一点红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跳都似乎停顿了下来。

他现在非常矛盾，一方面满怀期待，希望顾慎言给出的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答复，一方面又觉得惶恐不安，生怕结果不如自己所愿，内心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每一秒都感觉万分煎熬。

顾慎言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要淡定，才勉强稳住了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