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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伙计,多多少少都是武者。

他们跟随华淮安出生入死行走荒野这么多年,也算是亲如一家人了。

并不算是豪华的商队大院之前,伙计们忙碌地准备着行装。

还有三四十个清一色黑色皮甲的彪悍武者,或坐或站在大院里面,这些人神情彪悍,身怀利器,虎背熊腰,浑身有一股煞气,显然是刀头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却是华淮安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保镖,是冰州一个还算是有名的镖局的镖师。

“爹亲爹亲,你不去行不行啊?”十岁的儿子华磨剑拉着华淮安的手,仰着头问道。

华淮安笑了。

这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壮汉,眼睛里闪过一丝溺爱之色,抚摸着儿子的头,柔声道:“剑儿,为什么不让爹爹出去啊?”

“你每次出去,都是好长时间,我和奶娘在家里很担心呢。”华磨剑长的胖乎乎,很是可爱,童言无忌。

华淮安笑的更灿烂了。

他今年五十有三,十年前麦夫人才为他生了独子,却因为难产大血崩而死,留下这个独子。

他中年丧妻,极度哀恸,发誓不再娶。

而四十多岁才有这么一根独苗,也算是老来得子,激动他当时三天三夜都没有睡着觉,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宠的不得了,给儿子起名华磨剑,希望他能够像是一柄绝世宝剑一般,一番磨砺之后,绽放出万道光华。

“爹爹要赚钱送剑儿去【逐鹿书院】学武,当然得出去干活做事啦,怎么可以一直都待在家里啊。”华淮安笑着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溺爱。

华磨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在之前的历次资质测试中,小男孩都展现出来绝佳的天赋,如果能够拜到大宗门之中,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几年以来,华淮安一直想把儿子送进冰州底蕴最为深厚的【逐鹿书院】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