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痛感,接收不到来自伤口的反馈,一不小心便会崩裂,索性不用右手了,当它是一个挂件。

五条悟踏进房间。

男人的目光划过血瓶、扎入原千悬的肌肤的针头与裹满了一整只胳膊的绷带,神色微不可见地沉了沉。他挑起唇角,语气轻快:“捅自己好玩吗?”

千悬:……

突然哽住。

少年据理力争:“当时情况十分危险,我怕疼到拉不开弓,才会主动在手上——”

“不是噢。”五条悟打断了他的话,笑盈盈地补充道,“我指的是,出任务之前,划的那一个。棘已经被我们‘严刑逼供’了,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嘶。

原千悬安静片刻,谨慎地问。

“棘前辈,还健康吗?”

“保密。”五条悟面不改色地回答完,便理直气壮地下了结论,“既然你没有要辩解的,那么,你的弓暂时被没收了。一个月内,除非有老师陪同,否则不许私自离开学校。”

实际上,手部的伤只是一个小因素。

在狗卷棘汇报完整个事件后,五条悟和七海建人探讨一番,统一了猜测:原千悬的特殊性估计暴露了。

否则特级咒灵不至于那么疯。

为了避免少年遇险,五条悟找了个理由将人扣在学校内,决定自己去搜查那个特级。

对此一无所知的千悬不禁沮丧。

作为一个咒术界萌新,他与狗卷棘,那么拼命地撑过了特级咒灵的袭击,还努力掩护民众撤离……他以为会被夸奖的,至少能得到一句安慰吧。

结果。

千悬:TVT

我的人缘怎会糟糕至……

——“当然。”

忽地,五条悟的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语调亦添了些温柔和认真。男人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原千悬的额头,张口道:“这一次,你跟棘,都非常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