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言师的指腹摩挲着原千悬的脖颈处的咬痕,深紫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满:“——腌高菜!”
“诶?”千悬懵了懵,认真地反驳道,“顺平不危险的,不必提高警惕……他是在跟我玩闹。并肩跑步都有概率互相绊倒,咬一口而已,不值得这么严肃。”
狗卷棘不禁语塞。
他的手沾染了从原千悬的发尾滑落的水珠,指尖是极为碍眼的咬痕。少年那精致无瑕又怀着天真的五官映入他的瞳孔,小巧的泪痣不停地撩拨着他。
咒言师捏住了千悬的肩膀。
你完全不清楚……
狗卷棘半阖眸子,拉下了衣领。
即将失去少年的不安、记忆片段营造出的惶恐、微妙的嫉妒、渐渐越界的野望……咒言师的喉结滚动,以一种不可思议般的冷静,开口道。
“别动。”
千悬:……嗷?
他茫然了一瞬,便蓦地睁大了眼睛。
……
门外的乙骨忧太焦虑极了。
“别动”。然后呢?为什么没声了?狗卷同学怎么会动用言灵?总觉得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偶尔拆一次门是正常的吧?不奇怪吧?
乙骨忧太拔出了刀。
他瞄准门锁,斟酌了片刻力道,就流畅地挥出一刀,“咔”地斩断了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房间内的景象,使乙骨忧太僵在原地。
他的可爱的后辈被禁锢于墙壁和狗卷棘之间,耳垂绯红,眼眸里全是诧异与无措,晃荡着细碎的灯光。咒言师微微俯首,亲吻了千悬的嘴角。
蛇纹抚摸着少年的唇瓣。
乙骨忧太大惊失色。
——狗卷同学!
狗卷同学你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