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六道骸及时赶到。

“非常感谢。”

标准的日语让六道骸和沢田纲吉同时扭头看向被救下来的男孩,明明长着一副外国人长相,但他的日语非常流利。沢田纲吉虽然会意大利语,但在外国土地上听别人说母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非常亲切……等等,是不是亲切过头了?

银发绿眸的男孩目光灼灼地看向沢田纲吉,一点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六道骸。他看向沢田纲吉,仿佛正直面一个难以想象的美好奇迹,让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雨几乎溺毙心底所有一切的土壤上渐渐泛起绿意。

啊,是天空。

阴雨连绵的天空亮了起来,是初升朝阳时的橙色光芒。

白发男孩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地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是……隼人,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gokuderahayato,他还记得他三岁之前每年只能见到三次,但会教他弹奏钢琴的“大姐姐”,他本该称为“母亲”,姓氏为狱寺的女人。她曾经笑着跟他说,他名字的hayato,日语是隼人的意思。

离家出走,决意跟那个害死了他母亲的黑手党家族一刀两断的他毅然选择了母亲的姓氏。

是了,从现在开始,他只是狱寺隼人。

他看向沢田纲吉,一字一顿:“请让我追随您的脚步。”他半跪下身,语气格外认真地道:“请您指引我前进的道路。”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跟在这个人身后,他的天空就不会黯淡下来,也不会迷失他的道路。

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