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大,脸倒是盖住了,但一时用力过猛,却把脚给露了出来。
狗卷棘埋在被子里听了听,乙骨忧太翻身以后没有下文,他缓缓松了口气,又把被子往下拽,终于把脚也盖住了。
白发少年心虚地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也因此错过了,那个被他注视的,本已熟睡的人,微微动了动的指节。
花坂裕也虽然眼盲,但幼时频频被诅咒侵扰的经历让他对视线和气息极为敏感。狗卷棘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动静瞒不过他,更不要说被他以那么炙热的眼神注视着了。
察觉到右边少年终于安静了下来,花坂裕也唇角勾了勾。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花坂裕也醒来时,狗卷棘和乙骨忧太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身侧传来高桥启介熟睡的轻鼾,花坂裕也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换好了衣服出门。
老板娘正在忙活,见他这么早醒来吃了一惊:“花坂先生,早上好。”
深秋的早晨有些凉,花坂裕也拢了拢外套,笑意温和:“早上好,老板娘。”
老板娘:“早饭做好了,花坂先生是现在吃吗?”
花坂裕也按了按手机,提示音响起:“现在是东京时间早上07:12。”他听完时间播报,把手机放下,“弥加是还在睡觉吗?”
老板娘说:“嗯对,还没有醒。”
花坂裕也点头:“那等弥加醒了一起吧,我去散一散步。”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老板娘对花坂裕也的行动稍微放心了些,回答:“那花坂先生自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叫我。”
花坂裕也走到后院,耳旁有落叶飒飒的声音,混着凉意,一下子驱赶了未醒的睡意。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忽然听见了有脚步声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