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田致信一震,看了过去。跟着皱起了眉,水底,又怎么会是一个安葬人的好地方.
“这荷塘,是什么时候挖的?”荼锦看向祝逢祉。
祝逢祉脸色微凝,说,“我这就让人去查。”
说着话,一行人下了山。照旧是昨天套话的那个保镖,装作游人的样子去打探消息。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这荷塘,是在二十几年前开始挖的,而且,还是那个回乡葬人的大老板赞助的钱和机器。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大老板大手笔的弄了几台挖掘机回来。那可是九几年,挖掘机可真真正正是个稀罕东西。直到现在,还让那辈人记忆犹新。
“难怪,”祝逢祉低声说。
他之前还在疑惑,要真是埋在那荷塘下面,怎么会没人注意到。现在知道是挖掘机干的了,他倒是恍然了。挖掘机作业的时候,难免会把土堆堆在周围,借着这个遮掩,再找准时机,把棺材放进去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那那个阵法应该就刻在棺材上。”荼锦若有所思的说。
水底,可没有空间和条件让人摆阵法。当然了,这棺材,估计也不会是平平常常的木棺。
“果然是早有准备。”田致信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
他生气的太多,太久,现在甚至都有些无力再气了。这事情就摆在这里,这一套下来,明显是早就做好的计划,不然不会这么顺理成章。而他的母亲,就这样,无知无觉的在枕边人的算计下丢了性命。
“别急着带定论,现在只是猜测,我们先去看看。”荼锦制止了田致信的哀伤,直接说。
八月的荷花开得正好,村里自然是提供小船好让人去采荷的。
当然了,必须要有一个会水性的本村人跟着。
小船在荷叶间穿过,荷香扑鼻,荼锦靠在祝逢祉的怀里懒洋洋的看着,边放出神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既然有阵法在,那灵气波动肯定不同寻常。
阵法一道,本就是依靠灵气等能量方能存在的。
若无灵气在,阵法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为几个人撑船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他并没有在意船上坐着的几个人,全部注意力都在另一个摇着船的女孩儿身上。两个人隔着大老远的在哪儿说说笑笑,开心的很。
等到那个女儿错身走到别的地方,小伙子才抽出空看着船上坐着的几个客人,咧开嘴笑了笑,开始搭话,免得一路无聊。
可惜,荼锦几个人完全没心思和他聊天。
闲淡的说了一会儿后,小伙子就也没再说话了,只照着上船前的要求在荷塘里转一圈。
小船优哉游哉的走着,荼锦忽的睁眼叫停。
小伙子有些茫然,可还是顺势停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