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晏池,那就够了。
只是当躺在床上时,陶然才感到略微的不自在。
太近了。
他从来没有跟人这样同床共枕过,现在就在离他脸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有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还有微弱的心跳声,都在提醒着他什么,轻易无法入眠。
“睡不着?”晏池的声音传来,在陶然准备开口之前,一只大手从被子里伸了过来,将人一把揽进怀里。
陶然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人熟稔地在腰上轻轻捏了一下,瞬间没了力气。
然后那只作恶的大手不断上移,落在他后背上,贴着他的脊椎,慢慢地抚弄下去。
力道轻缓,速度适中,连带着掌心传来的温度都是那么刚刚好。
“睡吧。”陶然想要挣扎的心思瞬间被涌上来的困意所击散。
轻哼了两声之后乖巧地闭了眼。
奇怪,明明旁边有人就会很容易失眠,怎么今天却困得这么快?
而且他摸自己的力道,好舒服啊……
第二天早上陶然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他顺着楼梯走下去,还没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极为诱人的香气。
“陈伯!今天烧的什么啊这么香!”陶然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看到的却是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碌的晏池。
“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了。”晏池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去盛饭。
“哦……”陶然呆呆地遵循他的指示洗了手,直到坐在桌子前,看着那人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来,才稍稍回神,呐呐道,“原来你会做饭啊……”
晏池轻轻应了声,又塞了双筷子在他手里。
陶然这一晚上加一早上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冲击得有些傻了,直到食不知味地嚼了那么几口才发现,面前的菜竟然都是他喜欢的。
而且咸淡火候都是那么正正好,就是老管家都没这么了解他的口味。
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陶然一边默默扒着饭,一边偷看一旁的晏池,总觉得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今天却似乎有些许的不同。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了。
若是硬要说的,大概就是气质上更成熟些,看着更有男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