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回想了一下今晚的所有异常。
陶然噩梦,半夜惊醒,还有他刚刚过度的亲昵……
晏池心思转得飞快,脑中已经大致有了猜测。
但眼下,显然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他抓起手机,给陶然打了一个电话。
陶然刚起身换掉自己那身湿透的睡衣,就听到铃声,还有些奇怪,这个时间了,谁还会给他打电话呢?
“喂,陶然,睡了吗?”那边传来晏池低沉磁性的声音,陶然瞬间精神了。
“没有没有,你说,怎么了吗?”陶然握着话筒,有些紧张。
“没什么,”晏池似乎笑了一声,“就是刚刚做了个梦。”
陶然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吊到了嗓子眼。
“梦到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晏池继续道,“所以……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希望你再不受噩梦侵袭。
陶然愣愣道了声晚安,坐在床边发呆。
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真的要怀疑自己跟男神有某种特殊的心电感应了。
每次在自己最难过,急需安慰的时候,似乎晏池总能察觉到。
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晚安问候,都能给予他无穷的力量。
所以说到底,今天还是个好日子呢。
许奕泽醒来的消息,早就已经上了电视。
不光是他许氏继承人的身份,单是植物人五年突然醒来,都可以称得上是个医学奇迹了,各大媒体争相想要采访,都被拒了。
而复健工作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好好的怎么非要我打压秦家?现在我们还是有不少合作的,再说了,你这让你妈怎么自处?”许国梁坐在一旁,看着许奕泽艰难地用着牵引器锻炼手部力量,满头满身的大汗。
“秦瑶那女人对小然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己儿子都要被欺负死了,你还打算看热闹?”许奕泽放下牵引绳,用自己依旧瘦的可怜的胳膊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
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看得许国梁心惊肉跳。
“我知道,那女人确实过于恶毒了些,小小年纪的。”许国梁也沉了一张脸,“只是确实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倒是她自己被害的不轻,要是我们再发难,恐怕太咄咄逼人了些,那姓秦的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管他!”许奕泽冷哼一声,“真要论实力,姓秦的差我们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因为没伤到就能不追究吗?你可以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既然我醒了,知道了,那这事就别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