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畅他们甚至有一点不敢和秦砚直视,只能偷偷打量秦砚身旁的谢北杨,结果他们发现谢北杨和他们一样的惊讶。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狠狠锤入谢北杨的心中,锥心刺骨的疼,疼到谢北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北杨不怪秦砚没有告诉他这些过往,因为谢北杨知道秦砚有多么高傲,绝对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谢北杨只是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遇到秦砚,如果能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就好了。
谢北杨走到秦砚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直接握住秦砚的手。
虽然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秦砚和谢北杨之间的关系,但是只要在外人面前,谢北杨一直都十分的含蓄,很少会和秦砚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但现在谢北杨已经顾不得这些事情,别说是在这几个人的面前,就算是现在让谢北杨在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前公布他和秦砚的关系。
只要他能够站在秦砚面前,能够帮助秦砚分担这些情绪,谢北杨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秦砚侧过头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拍了拍谢北杨的手背,示意自己并没有多大的事儿。
“所以对于这名男子的身份,我也没有办法确认。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血缘亲人,更不要说他们的名字、外貌了。”
“但是根据我在福利院的档案来看,我当初是被直接遗弃在垃圾堆里,被路人发现送到派出所,最后派出所再联系上的福利院。”
“后来我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找亲生父母,一是没有任何的信息,二是我对于把两岁的我扔在垃圾桶里的人,也没有任何兴趣。”
秦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还挺特别平静,反倒是在场的其他人内心怒火交织,把两岁的孩子扔在垃圾桶里,这已经承认上是蓄意谋杀了。
反正已经说到这儿了,秦砚继续。因为他也知道现在保留的秘密越多,接下来制定应对策略就越被动。
“我大概是从12岁开始逐渐恢复了与人沟通和交流的能力,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能够正常的学习和生活。“
“可能还是会受到自闭症带来的影响,我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十二、三岁的时候也有一些人试图将我领养回家,但都被我拒绝了。”
“从14岁开始,我就开始想方设法打点零工赚钱,最后靠奖学金和国家的各种资助政策才得以上学。”
虽然秦砚把他的经历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内心都轻松不了。
他们知道一个无无依无靠、没有任何背景、从福利院出生的孩子,想要走到秦砚今天的地位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秦砚笑着说道:“所以说大家其实不要太担心,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应该都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起码我们能占据有舆论上的优势。”
秦砚直接搂着谢北杨的肩膀,然后趁机揉了揉谢北杨今天早上还来不及整理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内心中所有的漂浮感瞬间彻底消失。
其实秦砚给他们说的也仅仅是事实的一半,更多的情绪秦砚还是肚子藏在心里。
其实这件事情很玄乎,秦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年他死亡之后能够保持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