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专业科班培训出来的射击的话,不会。”
辛西娅耸了耸肩膀。
“但我每次开木仓都能打中呀。”
瑞德睁大眼睛:“‘都能打中’?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靠感觉。”辛西娅说。
迎着瑞德困惑的视线,她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也许你会觉得有点唯心主义,但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我第一次握木仓是在三岁,那个时候,我还被养在马戏团里,有一天路过后门,看到一位老人缩在那里,就把晚饭给了他。作为回馈,他给了我一把手木仓,告诉我马戏团里有很多坏人,让我保护好自己。
“我第一次真正开枪是在十二岁。那个时候,给我木仓的老人已经成为了我的养父,带着我在哥谭四处流浪。有一次,我在我们街区的一家舞厅里打工,一个男人把我从舞台上拽下来,试图扒我的衣服,台下的其他人无动于衷,不少还欢呼着加入了他。我挣脱开,拿着养父给我的那把破手木仓,扣动扳机,一下就打中了那个男人的腹部,人们便都逃走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低头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我还记得,那时现场非常混乱,人影憧憧,灯光昏暗,音乐又难听又刺耳。我举着木仓,手臂被掉落的衣带束缚住,姿势都不正确,只是一心想着‘我一定得打中他,要不就是我死’,然后就那么收紧了手指——‘砰’。”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一碰,轻轻吐出那个音节。
“血,到处都是。”
瑞德目瞪口呆,那双动物般的眼睛惊讶地大睁着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辛西娅瞅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