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眨了眨眼,一时没有回答,还不如说是没有料想到晴川会突然问道他这样的问题,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但是直面的被人给提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价值啊。”太宰伸出手点着自己的下巴,抬头看着从细缝中渗透出来的光亮,把他鸢色的眸子照亮了些许,“没有价值,老实说,但是是光的话,不想用敷衍的回答,”太宰垂下眼,盯着黑黝黝的地面,“现在对我来说的状态,就是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吧。”
这也算是第一次,太宰说出类似于心声那样的话。
或许是晴川与他太过于相似,又或者他们两个根本也不像是。
“是吗,”晴川应了一声,他挠了挠头,“对于你这样来讲啊,我是不会说些什么我也能够理解的话,那也未免也过于圣母了,何况我又不像是鸣人会什么嘴遁,何况别人的心情管我什么事,大概这就是我的状态呢。”
“诶,那光真是无情呢。”
“经常有人这么说。”晴川无所谓的笑道,像是早就听了这种话百八十遍了一样,他望着某个方向出神,口上继续说着,“死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感觉,人活着最大的目的就是死,而人生的意义就是在死之前的过程。”
太宰的双眸微微睁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死亡是活过的生命。”
“仅此而已。”
晴川淡蓝色的眼睛回望过来,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一个弧度,那种笑容也是之前那种老板所见过的可以被称为奇怪的表情,那笑容,充满了时间的悲凉,太宰觉得自己心中仿佛什么被波动了。
像是弹琴的琴弦被轻轻的撩动,平静无风的湖面被掀起了点点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