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人的手法未免太过于残酷,那几个被救的百姓甚至都不敢靠近,只是战战兢兢的在外围给他磕了几个头,又留下了几瓶金疮药,这才赶紧拿上东西回程去了。
冷血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样的发泄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在杀完人之后,他还是一样的痛苦,还是一样的空虚。他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这种无力并非是生理上的,而是从心底涌出的无力感彻底包围了他,让他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干任何事。
为什么啊?
他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一开始他的不安,还有贺九黎时常躲避的态度。一个荒谬的想法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态度就是“不可能”么?
冷血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已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因为贺九黎从一开始就是耍他的,从一开始她就只想要一条忠诚的狗而已!
他痛苦的不能自己,痛苦到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到痛,他自虐似的握紧了拳头,那手心里还留着刚刚握住剑刃时的伤口,血已经要把他浑身上下都给浸透了,但他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