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注意到的是鬼切的用语，时隔多年，“好学生”这个略带嘲意的名词又和他挂钩，时光似乎从未前进，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两个满脸欢颜的孩子站在樱花树下，等着彼时稍显笨拙的他一起去学校。

“可以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晴明说，膝盖上交叉的双手稍微握紧了点。

要是被源赖光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晴明心想。

04

源赖光的思绪被紧接而来的惨叫打乱，旁边一个小弟殷勤地迎上来，给源赖光点了一根烟，讨好地说：“问出来了，鬼切就是从他那里买的情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边的人。”

小弟的视线看向另一个墙角蹲着的五个人，都是年轻的小混混，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刚来的，还不知道那个落单的少年不能欺负。

紧接着源赖光也看过去，看得五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他很少对别人露出这样的眼神，攻击性、暴虐，恨不得刀刀凌迟，在那所混乱不堪的学校里，在所有钟情于他的少女心中，他内敛、自尊，且有着让水泥缝中开出花来的魔力。

没错，他总是让人想到希望一类的词。

源赖光吩咐小弟：“把他的上家问出来，到底是在这里卖这种药，至于那边的人，随你们便吧，他们用刀了，位置大概在肚脐靠右四厘米的地方，还回去。”

“好。”

源赖光提前回了家，刚走到客厅，就被父亲叫住了，“你最近在插手鬼切的事？”

“一点点。”他回答，略微有些心虚，现在的父亲对鬼切一家十分憎恶。

父亲这次却没像上次他闹着转学那么震怒，反而把手里的报纸一放，说：“别查了，那个人手里的药是我派人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