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问了很多问题,从“有没有兄弟姐妹”一直问到“理想的伴侣”,源赖光回答得磕磕碰碰,但谈话间还算愉快,他的笑容比整个高中生涯都多。
回学校后不免又被老师训了一通,源赖光心里想着,原来打架和逃课这么容易就可以做,但是应该没有下一次了,毕业在即,而他身上堆着父母的期望,要他准备好去国外读书。
最后一个星期,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汉文课,白头发老师讲了一整节课的汉诗,从句式讲到了押韵,枯燥、晦涩,新世代的少年与那些情愫、哀愁之间横跨着一片海域、一个国度、一片岁月。
但源赖光听得认真,心情跟着远方的诗人起起伏伏。
在操场边,源赖光遇见了鬼切,鬼切来捡踢出场外的足球,足球骨碌碌刚好停在源赖光脚下,鬼切问:“这么有闲心来看我们踢球?”
“啊,不是的,我正要去图书馆。”他掩饰着自己的目的。
“可是图书馆在那个方向。”鬼切笑着说。
源赖光羞得耳朵红了起来,这时鬼切说:“我陪你去吧。”
“嗯?”
“免得你又迷路啊。”
鬼切让源赖光推荐一本书,希望书的内容通俗易懂吸引人,源赖光便去借了阿加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但鬼切看了十来页,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