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又恢复了刚刚的寂静,房顶上,川上凌无语的声音传出来:“你不赶紧走难道就是为了看我的侍女发脾气?”
五条悟抱着他从正门飞上来之后他还以为五条悟会直接把他带去别的地方,谁知道五条悟转了一圈又回到房子周围了。
“这个位置不好看戏,”他坐在旁边调整了一下坐姿挑剔道,“你庭院里那个树种多久了?”
川上凌被他跳跃的话题说的楞了楞:“不太记得了……”
五条悟不说他还没发现,现在顺着五条悟的话去想这棵树,他竟然发现自己对今天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分外模糊。
一片模糊的记忆里,只有关于五条悟的部分分外清晰——
幼年时第一次被父亲带去五条家就和百年一见的六眼打了一架、两人评级时抽选到同一个任务为了谁补最后一刀在咒灵面前打的不可开交、他跨过那个没有咒力的父亲直接继任家主的那天所有世家来观礼,五条悟在所有人面前嘴欠被他按在川上家的长廊里打。
对了,模糊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五条悟前,出门的时候在东南角看见的就是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茂的小树苗。
“十几年了吧大概,”川上凌粗略算了一下日子,“我都没想到我们居然认识那么久了。”
“你又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五条悟熟悉的撇了撇嘴,趁川上凌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他抱到了书上。
“这个位置好看戏。”
他丝毫没有趁着川上凌想事情就忽然把他挪了窝的缺德自觉,说完这句话之后居然还得意的拍了拍旁边刚抽出新枝的树干。
川上凌都快习惯五条悟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方式了,乍然被换了位置,只好随遇而安的换了个坐姿撑着头:“看什么?”
“嘘。”五条悟没等他说完话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