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姬的眼睛逐渐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冰蓝色,宿傩好笑的上前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补充道:“而且这里面还不能用领域。”

他虽然不知道辉夜姬的术式……或者说神术,到底是什么,但是总归发动条件和眼睛离不开关系。

“你不信?”宿傩看着她越来越蓝的眼睛摊了摊手,摆出了领域展开的手印,“狱门疆内不能使用领域。”

“接受自己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很难吗?”他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厌倦,“我还以为神明会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血海没有出现,狱门疆果然不能使用领域。

宿傩无趣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陪着这位任性妄为的辉夜姬玩够了,正打算放下手转身去面对属于自己的那一只眼睛时。

一道其貌不扬的暗色咒力打着旋从他的右侧出现,圆润的划寸他四个胳膊的手腕处,以一个完美的弧度从他的身前掠寸,除了手腕之外,再无任何身体部位被这道咒力所伤到。

被咒力切割开后落下的四只手还没来记得化为烟雾,就被辉夜姬猛地上前一步接住。

她轻柔的银白色发丝几乎被她这一扑弄的乱七八糟,凌乱的散落在她耳边,左右交缠着卷上宿傩的手指。

“谁说我不能接受了?”辉夜姬抬起头轻快地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