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犯人又开始嘶吼,脖子上青筋直冒,挣扎着试图起身去争夺:“给我!给我!”

江月楼不为所动,冷漠地注视着他,直至他喘着粗气,身体抽搐,几乎就要翻着白眼厥过去时,才将大烟送到他鼻尖处,让他吸进去一点。

可这对于犯了毒瘾的人来说远远不够,犯人稍显振奋,伸长了脖子去够江月楼的手,却发现大烟离他越来越远。

“还剩四分钟。”毫无波澜的语调仿佛就像催命符,震得犯人满脸绝望,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他用布满怨毒的目光死盯着江月楼,边喘边说:“我邢三道上混了十几年,没想到这次会折在你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江月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应,而是抬脚狠狠踩在他的枪伤上,脚尖用力旋转。犯人脸色惨白,忍不住发出闷哼。

“我最讨厌说废话。你考虑清楚,下句话,到底说什么。”江月楼一边说一边当着犯人的面用力碾碎大烟。

犯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恐惧江月楼将救命的大烟毁掉,当即松了口:“香港,是香港!”他见江月楼停下碾压大烟的动作,这才缓缓说道:“我们的烟土都是从南洋收上来的。从香港中转,藏在货船里再运出来。具体怎么操作的,经了哪些人,我们这些喽啰不可能知道,我只知道,为首的那个叫卢卡斯。”

“卢卡斯?他是什么人?景城这边还有什么人也参与了走私烟土?”

“我要脸,卖别人行,卖自己的兄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