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瞪大双眼看着扉页上的字,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是景城人?”

“你怎么知道?”

江月楼又指着放置在五斗橱下的一只箱子,“那是景城老字号福祥楼的手艺,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楚然此刻已经放松下来,聪明地反问:“对景城如此了解,看来你也是景城人。”

江月楼被楚然反将一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就住附近。”他站起身走至门口,“我该走了,程小姐,后会有期。”

楚然有些担心他的伤势,但又不好继续留他,便主动替他打开门,叮嘱道:“你自己多小心,注意伤口。”

她看着江月楼稳健的背影,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只是,她才将门合上,便听见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江月楼还未来得及走下楼梯,便昏倒在走廊上。

楚然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上前查看。

她蹲下身,拍打着江月楼的脸,想唤起他的意识,却发现他的脸和额头皆是滚烫的温度,方才看着还没什么事,其实又发起了高烧。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楚然慌忙扶着江月楼起身,但他身体无力,脚下发飘,几乎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死命拖动都来不及走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