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提起箱子,与江月楼错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月楼竟然会动手敲晕他,强制把他带上了火车。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火车包厢里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悠闲地翻看着。

除去头颈处传来的疼痛感,他昏睡了好一会,倒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江月楼听到动静,放下报纸,看他揉着头颈,平淡地说:“醒了?再有半天,就到了。”

陈余之闻言,双眉紧锁,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江月楼,你欺人太甚。”

可惜,他早该想到他的愤怒对江月楼造不成任何影响,对方仍旧继续看着报纸,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他挣扎着支起身体,挪动双腿准备下床,被江月楼一把钳住手臂。“怎么?要跳火车吗?”

那讥讽的话语像是在陈余之身上泼了一盆冷水。是啊,木已成舟,他难道还能跳火车,走回香港吗?他叹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挣脱开江月楼的手,“君子不强人所难,江月楼,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

“第一,我从来没把自己视为君子。第二,做自己想做的事,前提是你得活着。”江月楼将手里的报纸放下,认真地看向他。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孙永仁推开包厢的门,探进头来,看见陈余之好端端坐着,和江月楼正在交谈,不觉一阵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