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小心针。”陈余之放下书,将银针一根根拔下,放回布包中。

江月楼此刻才清醒了些,对自己能熟睡这么久很不可思议。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果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陈余之见他这个反应就知有效果,笑道:“感觉怎么样?我陈余之的招牌,错不了。”

江月楼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拿起搭在一旁的衬衣穿上,从口袋里摸了一张钱递给陈余之:“诊费。”

“拿回去。”

“怎么,我的待遇比金马堂还高?陈医生给他们看病还收费呢。”

陈余之没好气地接过钱:“要这么算的话,这点钱可不够。”

江月楼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啥也没摸出来,只好摊了摊手:“欠着,下次再说。”

他正欲离开,忽然听见陈余之问道:“金马堂的事有进展吗?”

“记得你举报的那个人吗?他死了,在钱同庆自杀的第二天,我们在河里捞出了他的尸体,死状很惨。”

陈余之很意外,思索片刻道:“他明明已经安全了,怎么会?难道,他是被自己人解决的?”

“我和你想法一样。幕后这个神秘人,的确心狠手辣。”江月楼想了想,觉得不放心,“虽然你是在外面举报他的,但如果顺着他被抓前的行动轨迹来查,你很容易进入他们的视线。你自己当心,如果有急事找我,就在家门口花架上摆上一盆仙人掌。”

陈余之慎重应下,目送江月楼离开余之堂。

宋戎开车缓慢驶向警署院子,江月楼忽然注意到警署门口居然站着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