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科长不像是这种人,他虽然杀伐果断,但只是针对坏人。”

展君白刚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听到这话,叹息了一声,又将茶杯放了回去。“我也没想到月楼兄会如此莽撞。现在,事情很棘手。蔡昌耀为此事大发雷霆,我有心求情,但此时登门反而不利。还是明天去警署一趟看看情况再说。”

玉堂春缓缓点头,对江月楼的处境颇为忧心。他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展君白问道:“听邱名说,你枪法练的不错。”

自从展君白送了把枪给他,并教了他打枪的方法,他每日便要练上两三个时辰,已经基本掌握了开枪的要领。

但这些不能在展君白面前显露出来,佯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马马虎虎,只不过会了些皮毛。”

“注意时间,打枪时别光顾着痛快,练久了,第二天虎口和肩膀很容易酸痛。”

玉堂春眼里闪一丝忧伤:“可是不练枪,我也无事可做。找点事忙着,就能暂时忘了唱戏。”

展君白亲自替他斟了一盏茶,宽慰道:“再恢复些,总还有机会。”

他话音刚落,邱名带着赵璟明进门,玉堂春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谈,打了个招呼便上楼休息去了。

赵璟明苦着脸坐下,神色颓败:“展兄,我完了。”

“你是说月楼兄的事?”

“是啊。您和几个委员都建议说发钱最省心省力,反正从江月楼那儿我也薅不来什么好处,当然愿意轻松些。说服了江月楼之后,我想着不过是按照名单发钱,还能出什么岔子,今天就没去现场。结果,他江月楼就把天捅了个窟窿!”赵璟明越说越气愤,说话声越发高昂。

“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你不用过于忧虑。”

展君白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赵璟明,他叹了口气,委屈道:“展兄,如果是江月楼自己负责这难民安置计划,出事也就出事了,我俩一向面和心不和,您也是知道的。可现在,我是摘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