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波叹了口气,颇为苦恼:“蔡市长已经发话了,要拟定几个新的科长人选给他,这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
“不应该啊。这事现在还有疑点,这么快就盖棺定论,对月楼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白金波苦笑起来:“吴书为那件事在蔡市长心里憋着一股火,好不容易揪到错处,能不趁机发作?我要是再不退一步,月楼昨晚就不止下狱这么简单,直接枪毙都不一定。”
“这么严重?那白署长现在有什么想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别客气。”
“目前是死无对证,金大成带了人去工人里排查,但愿能找出线索。”
“如果坐实了真的就是普通工人,白署长打算如何处置江科长呢?”展君白接着问。
白金波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好办呐。”
展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出今天来的目的,“我能去看看月楼兄吗?”
“可以,但不能进去。”
这一点展君白并无异议。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颓废的江月楼,却没想到那人躺在地上,正翘着二郎腿晃悠着,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他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立刻就吸引了江月楼的注意。
只见江月楼潇洒起身,走到铁门前,笑道:“展兄来探监?”
“还笑得出来,说明情况不太坏。”
江月楼耸了耸肩,“已经如此了,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步?”
展君白被他逗笑了,抬手亮出一瓶酒,“喝酒吗?我带了一瓶西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