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顺利吗?”她急忙问。
陈余之摇了摇头,神情沮丧又难过:“他不再是我们认识的江月楼了。”
这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楚的事,两人便换了个地方,就近找了家咖啡馆详聊。
“到底发生什么事?”打发走点单的服务生,楚然再次问道。
陈余之气哼哼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平复心情,这才回答道:“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或者说,他疯了。”
楚然非常讶异:“怎么会?确认他不是故意如此?”
“我仔细观察过他的神情,他的确变了。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出来,那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母亲的死亡刺激所致,还是在精神病院受到了什么别的打击。”
楚然思索了一会,联想起平时同事间的八卦:“据说精神病院的治疗手段有些瘆人,会不会跟这有关?”
“我是有这个顾虑。但说实话,江月楼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了,不是没受过刑,可他什么时候低过头?我担心,他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彻底放弃自己了。他母亲亦如此,一旦下了决心走到截然相反的路上,至死不回头。”
楚然急了起来:“那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下一步你怎么打算?”
“月楼情绪现在极为不稳,过多见面反而会刺激他。我想,我们暂时先缓一缓,我联系邱医生咨询下,他的经验要多些,看看能不能找出月楼病症的症结所在。”
楚然点头:“好。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可惜,陈余之在邱医生那边也得不到帮助,江月楼的状况根本令人无从下手。
陈余之挂上电话,一个人坐在余之堂,心情极度低落,就这么从天色大亮坐到夜幕降临。